
编者按:
医生曾预言,他只有三年的生命。可是,谁也没有料想到,得益于太极拳的庇护,幸得恩师一生真传,当年身体孱弱的少年后来竟成为享誉世界的太极拳大师,广播四海弟子,拳踪遍及世界各地。
太极拳,不仅给了他健康,也让他拥有了异于常人的璀璨人生。
而这背后,是一位太极大师半个世纪风雨艰辛、永不言弃的漫漫求索。
陈庆州大师八十寿诞之际,让我们走近这位大隐于市的太极老人,感受他汗水与泪水交加、欢乐与苦难相伴的太极之路。
上篇:从一代平民到太极大师
第一章:苦涩童年
陈庆州的祖上原居住在陈家沟村北的留村,其曾祖父陈王富、祖父陈万福以及父亲陈五芳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上世纪20年代,因家境窘困,父亲陈五芳随父迁居离陈家沟几十里外的徐吕村,成年后与村里的姑娘王松娥结婚,先后生下两男一女。
五月十三,关公磨刀,传说这天是关公在南天门外磨刀降恶龙、解除灾难疾苦的恩德之日。1935年阴历五月十三,蒙蒙细雨中,徐吕村陈五芳家又一个新生命呱呱坠地了。家中已有三个孩子,对于这个迟来且看起来无比孱弱的小生命,父亲陈五芳为这个小幺儿起名陈庆州。
那个年代,村里几乎户户都是家道清贫,但父亲却执意挤出几斗米做学费,把陈庆州送到了村里的私塾先生郭文胜家里,他要让儿子做个能识字的文化人。
陈庆州自幼体弱多病,隔三岔五就浑身发烧,咳嗽。因为无钱医治,父母就找来些土方给他治疗,但总不见些许好转。后来看着陈庆州发病频繁,有时甚至咳嗽得吐出血来。后来,在杨门完小读书时,喉咙处长出个大瘤来,与日俱增,一年后竟如茄子般大小,还时常流下些脓水。一天,陈庆州在学校发烧得昏了过去。还是同村一个叫小寿的孤儿回到寝室,摸着他发烫的额头,飞快地背着他来到十几里外一个会针灸的村医家里。烧得不省人事的陈庆州恍惚看见有人拿着烧红的铁针朝自己背上扎来。他一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乡医这一针,竟让陈庆州躲过生死一劫。后来,父亲看着儿子奄奄的病态,就要求他每天坚持练习站桩功和太极拳。陈庆州默默答应了,他不知道这太极拳到底有多大用处,只希望能果真如父亲所言,防病健身,让自己顺利地读完完小。后来,每当放学后,陈庆州都找个僻静的地方坚持习练几遍。说也神奇,几个月后,他的身体渐渐好起来,只有季节交替时,才会偶尔咳嗽发烧。
1953年夏末,年已18岁的陈庆州终于完成了高小学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沁阳中学。尽管家境仍窘困艰难,父亲陈五芳还是答应自己再苦也要让儿子继续读中学。
参加体检那天,当陈庆州徒步十多里兴奋地来到温县人民医院,体检结束后坐在三个老中医面前等待体检结果时,却见那三个老中医看着病历开始交头接耳。许久,一个年老的医生看着陈庆州,开始摇头叹气,无限惋惜地说:“可惜,没前途了啊!”
“啥叫没前途了?”陈庆州疑惑地反问道。
“你最多只能活三年,因为你有严重的心脏病!上不了中学了啊!”一旁的医生郑重地补充。
体检没过关,陈庆州失望地拖着脚步回到家,他倒没有过多为那个只能活三年的预言而痛苦,他痛楚的是自己竟然无法实现上中学的梦想。
对于儿子不能求学的失落和中医三年的预言,憨厚的父亲只能默默递给他一个拾粪篮,交待说:“天命不可违,你就安心在家种地、拾粪吧!”
这就是命吗?陈庆州不认命。他白天跟父亲下地,晚上则在灯下练毛笔字。后来,他还在庙会上跟人学会了刻章,画中堂。居然用赚来的一毛一毛钱为家里盖了间新房。还和周村的大辫子姑娘秀兰于1957年阴历四月十八结了婚。
1958年冬,陈庆州幸运地成为温县林肇公社百花文具厂门市部的一名工作人员,干的还是老本行:刻章。生活,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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