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present 于 2013-2-23 10:45 编辑
现在将原文中提到我的地方,分别说明于下:
一.必也,正名乎!原文第二段就提到了我。但是,名字不全对,弄错了,把罗邦桢写成了罗邦「祯」。虽然只错了一个字,可关系却大着哩。那表示可能是另有一个罗邦祯,而不是我这个罗邦桢了。中国人同名同姓的事绝不少见,是很有这种可能性的,何况其中还有一个字不同。但下面接着又说:「是美国旧金山环球太极拳社社长」,那就不同了。因为在美国旧金山只有一个「环球太极拳社」,没有第二个。虽然我用的是「寰」球而非「环」球,这说明了这个罗邦「祯」是我而非他人了,因而我只好对号入座了。不过由此可见编者连我的名字都还没有搞清楚,就编起文章来了。当我在1974年5月抵达旧金山之后,设立了拳社,我是唯一的负责人,自然就成为一社之长了。
二.关于我到中国的时间,原文说:「20世纪80年代多次来到中国,并自称足迹遍及几省市。」如前所云,编者根本不清楚我什么时候到北京的,于是笼统地说80年代。这里要说明的是,我到北京是在1982年11月中旬,也是我第一次自美国去中国,主要是回上海探视阔别数十年的亲友,趁此机会到北京拜访王培生先生,其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既然两位编者说我「足迹遍及几省市」,那就麻烦两位说出是哪些省市?不然的话,不是在胡编乱说、子虚乌有之事欺蒙读者?至于说我「遍访武林高手,可是没有遇到过对手」的话,说得更妙了。两位如此说法,必然知道我遍访了哪几位高手,也请把我拜访的高手名字写出来。另一方面也可以使大陆太极拳爱好者知道高手们在哪些省市,何必隐其姓氏?如果提不出来的话,显然又在胡编乱说一通了。至于「说大话及高手心太软」的话,更是异常可笑。我说了些什么大话,想来两位是知道的了,那就请写出来让大家听听,我也可以洗耳恭聆一番,别再闷在葫芦里了。其实令我感到不胜惶恐的是两位编者太抬举我了,我知道自己有啥本事?能吃几碗饭?焉敢贸贸然去拜访高手们。如编者的说法,好似我身怀绝技,到处找麻烦似地,先师门下尚无如此人物。拜访高手,纵不请人先容,至少也要取得人家的同意。若连这种起码的礼貌都不懂,那还练什么太极拳。其实如前所述,那次去大陆,除了上海、北京以外,别的地方,哪儿也没有去,自然也不知高手们心软与否了,在此除了佩服两位编者的创新能耐外,也无话可说了。
三.原文:「“金刚钻”才敢到处揽“瓷器”」的说法,更不知从何说起了。不认识我这个人,又从未见过一面,就敢如此胡言乱语,我想神智清醒的人是不会如此说的。因我既无金刚钻,也没有碰过什么“瓷器”,而拜访王先生是在美国和他联系之后,承他回函慨允「欢迎来访」,所以在1982年底,藉回上海探亲之便,专程到北京拜访王先生,及至见面后,相谈欢惬。还记得当天到达其居地时,他就对我说:「真抱歉,我替你代订的旅舍,你不能去住,因为你是外宾,应该住到宾馆去」。那时已近傍晚了,他接着又说:「不过不必担心,我会设法安排的」。最后是将我安排到颐和园宾馆,而他和两位门下一起,开车送我到颐和园。这两位门人都姓陈,一位是陈旺,另一位是陈国友,他们两位现在应该仍在北京。那时王先生家在德胜门附近,离颐和园很有一段距离;对此,我自然一无所知。第二天早上,王先生骑自行车来颐和园,我就问他要骑车多久,他说一个多小时,我听了这话,心中感到很不安,让他大冷天冒着寒风骑车,因此当天他要回家时,我就同他说,如果明天没有什么要事,可否不回家,就留宿在此,因为我的房间有两张床,有一张空着。他一听也就爽快地答允了,免了一次往返奔波。当晚,我和他促膝长谈,谈话中具见他长者风范、诚恳亲切,为人豪爽的性格表露无遗。因我来自海外,他对我说话没有任何顾忌或担心,他谈了他过去的遭遇,听了令我久久黯然无语。
至于原文所说:「太岁头上动土」,这话我就不知两位编者何所指了。因为我拜访王先生是钦慕他的拳艺深邃,并不是挑衅,相晤又非常融洽,照编者的说法,好像我是去找麻烦似地,颇有挑唆的意味,不知其用心何在?
四.原文:「颐和园较技……...狂傲之气顿敛」,编者好像目睹似的。我请教王先生推手,绝无较量之意,更何来「狂傲之气」的说法。所幸当时有王先生两位门下,陈旺和陈国友在场,亲眼目睹一切经过,我有无编者所说的行径,他们两位应该会知道的,而且其中一位还用我的照相机拍了不少推手的照片。我返美后曾印寄给王先生。当然,王先生的拳艺是极高明的,但我既无狂傲之气,自然也谈不上「顿敛」了。
五.原文说:「1983年,王培生到美国讲学,我引介美国人与王先生较剑」,这简直在胡编造假,因为1983年是在我拜访王先生后一年,就当时的客观环境而言,王先生根本不可能出国,尤其是来美国。何况出国讲学,若无国外团体或机构的邀请文件,凭什么办理护照出国?两位编者根本不知道王先生来美的年份,也说不出美国邀请机构或团体的名称,却胡编乱写,还为王先生提前了十年时间来美。然1983年间,王先生并没有来美,我自然也不可能和他见面,更遑论引人较剑了。
王先生第一次来美国是在1993年夏季,是因为美国东部维吉尼亚州有个团体名“Taste of China”,从1988年开始每年举办一次全美太极拳比赛,虽说是全美但也有邻近国家如加拿大、墨西哥等地的太极拳爱好者前来参加。记得该年(1988年)举办单位邀请了陈式名家陈小旺为贵宾指导。第二年(1989年)邀请杨式名家杨振铎为贵宾指导,但因为签证延误,未能成行,致次年(1990年)才偕其孙子杨军同来美国,而我每次也蒙该团体邀约前往参加。在赴会之先,我就向大会主持人史蒂夫●路玆和派翠西亚●来司建议,太极拳陈、杨都请了人,下次应该请吴式的名家与会,他们就说有此想法,但不知请谁。我就向他们推荐了王先生,并为避免请杨振铎事重演起见,要他们早早着手,他们虽听了我的建议,仍然问我王先生技艺如何?我说:「好极!」他现在是北京吴式太极拳会副会长。但是他们还是有点犹豫,问能不能有录相带之类看一看,我知道他们虽然相信我的话,但美国人办事很实在,总是有物为证,方能放心。正好,那时王先生有位再传第子张云到达内华达州雷诺市不久,他来美前,王先生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他,让他与我联系,此时我就请张云帮忙了,问他有无王先生的录相带,他说刚收到同门寄来一份影带,我就讲了推荐王先生的事,请他做一份拷贝给我,而我正好带着,预备放给同道知己观赏,趁机让史蒂夫和派翠西亚看了。他们觉得很满意,就决定在杨振铎之后,邀请王先生与会为贵宾指导。那次王先生带了一位再传弟子鲁胜利(现在仍住在北京)同来。自然,在大会期间,王先生的一切活动,鲁胜利皆随侍在侧,亲身参与,自然清清楚楚。我想两位编者应该向鲁先生求证,不宜随兴编制不实之事。至于原文中谈到我说的「真相:“这个美国人很难对付,王先生替我出了一口气!”」此话更是不知从何说起,我又有什么气要出?竟要麻烦王先生?而两位编者居然知道那位美国人的本事比我还高明,写出了连我都不知自己说的话,这种无中生有,编捏制造的胡言乱语,除了佩服编者的造假本事之外,真令人无话可说了。
上面不厌其烦的写了许多话,主要是要点明两位编者所写关于我的事情,皆非事实,理应予以说明,以免误导读者。此书编者,其原意或系要彰显其师的武艺,用心可嘉,只是编造作假,实不足取。因为如此不仅不能为其师增光,反遗人以笑柄,实在不值。
此文,购其书者未必能看到,而看到此文者又未必购有其书。但为求真求实,身为当事人,应予说明,庶几可免再有来函相询,并荒谬地再流传下去。耄耋之年,勉成此文,实亦不得已也。
罗邦桢写于美国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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