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态效用的角度来看人格这种特殊资源 有个武术学校,因为习招生十分困难。从生存计,武校不得不往普通学校方向做规划。只好把招生的目标锁定在普通学校认为不太好管教,家长不甘心放任自流、但又没有足够能力加以管教的“双差生”身上。不太爱学习书本知识的孩子,或者通过武术的强化训练而使其运动技能和体魄意志等正面素质质得到合理的发展。日本也有以柔道来训练有不良行为的学生的学校。也就是说,这是个“准工读学校”的定位。 但是,招生宣传上却存在大大的麻烦:招生宣传又不能不做。怎么办呢? 提出了一个使许多麻烦得以迎刃而解的关键词:特殊气质学生。并根据这个关键词暗示的思路,把一般宣传策划提升到对学校发展战略的整体策划。 特殊气质学生,肯定避免了双差生歧义联想,因为许多天才少年也可以认为是特殊气质的学生,而且意外的启发了我自己,使我想到了对应于文化价值多元的人格类型的问题。 文化价值观的多元,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我认为最终是导致人格类型的多元。在我们当前的价值体系当中,真正体现马斯洛认为的“健康”标准的人格,实际上是很少的。而且,我还可以肯定,在唯理性标准基础上虚构出来的这个健康标准很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问题。在一系列有反理性倾向的文艺作品当中,常常会出现表面理性而心灵极度扭曲的人物形象决不是偶然的凭空杜撰。同时,如果不是对马斯洛的突破,我们的多元社会的预期就是不真实的,因为我们既然认为它好,就得解释它有何效用。多元的文化价值观导致多元的人格类型的出现——在马斯洛健康人格下限以下的丰富多彩的生态系统中,丰富多彩的人格类型“有什么用处”呢?如果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们的目标岂不是一场没来由的梦魇? 我想起以前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是搞社会学的。当时他们正在成都的一个大型飞机制造厂搞一个课题,利用心理学帮助做人事优化调整。他们依据的心理理论,就是荣格的人格理论吧,总之就是根据人格倾向分析来调整的工作岗位,以利于员工最大限度地发挥人的积极性。理论上讲,这种方法比任何政治思想工作和奖金刺激都管用,因为它的目的,就是要让人从工作本身得到最大的满足最大的乐趣。 但后来,这个课题失败了,原因很简单,我们国家的人事制度不允许这样作。有人调笑说:现在的员工就想当影视明星,而在厂子里,哪有这样的岗位? 我这为朋友总结说:在飞机公司这样的企业里,应该基本上是性情沉着、作风精细、力求完美的人。比较于流通领域和受市场变化影响较大的制造企业来,它不太需要活泛好动的人。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一斑窥豹的机会:当人力资源作为一种资源的时候,人格类型因为社会生产、分工的日益复杂细密、生活的丰富,而自然产生了对应的效用和需求。人格多元,作为一种良性生态的必然结果,它的价值首先就体现在这里。其后,它对于这种利于生态完善——丰富——强盛的系统的活力的维持,还将以进一步激发新的人格类型产生发展的方式起到触媒般的作用。 人的生态系统,总是以隐蔽的方式深刻的影响着人类社会和生活。它的必然作用,并不都能够得到我们的社会价值观的认同。 有过创业经历的人都知道,两个聪明人的合作常常不如一个智力一般和一个迟钝一点的人的合作容易稳定。而有稳定合作的两个人,通常比一个单独的人做事更加有效率。这种模式,在规模比较小,智能化程度不太高,因此受非人力因素影响比较小的实体当中有较明确的体现。贫贱夫妻开小店,一方对另外一方有比较大的支配力,常常是避免内耗的最有力保障。 这个模式应用于大的方面,也有相应的表达,但它的有效性却要受到置疑,在这种置疑之上,还产生了指向人的生态本身的伦理挑战——道德拷 wen ——武术对应的英雄,不必都有尚武人格,但在武力决定生存的时代,这种仅仅为普通武士或士兵的勇敢而有攻击倾向的人格却是最宝贵的人格资源,当社会遴选机制把这样的人格塑造成英雄的精神本质鼓励社会效法时,它的积极的特性就得到了最好的发挥。 人格的类型,正如自然生态一样,自在于人的生态系统当中。我们选择,却不能设计。“诗人只有平庸地复述,只有上帝能造一棵树!”任何生命形态都是相对于自然法则被动选择的结果,人格也不例外。这个过程当中,必然有狂喜也有大悲。以小德度天则,是我们常犯的错误。我们不知道森林中的石头和树到底都怎么用,但他们肯定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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